聽過Bern的故事後,我想起了一個女友人Elsa。
在妳很想分手的時候,就會很需要像她一樣的朋友,不停勸妳分手,還會幫忙數落男方,拿自己過去的那些壞男友做例子,証明他們是一丘之貉,妳逃離他的魔掌才是正確決定。和她談心,那股怨念會令人窒息致死。
因此,天下太平的日子裡,我們甚少聯絡;可是在偶爾之下想起了對方的話,便會一起午餐。午餐時間,話題可以輕鬆點,多說說老闆壞話,客戶有多討厭,剛才的會議有多無聊,總比起數落男友愉快得多。
既然想起了她,就相約午飯。我提議去吃韓國菜,尖沙咀有間韓國快餐出名的好吃又便宜。她說曾經在那裡分手,不肯去。為了一段只得幾個月的感情而罷吃一間餐廳,真的讓人哭笑不得。可是,最後我們也去了,因為她終於記起了那次分手不是在那間餐廳。
我點了自己最愛吃的泡菜年榚,準備起筷享用時,她開始把本來有關工作的話題扯遠,扯到她的同事兼剛分手男友頭上,說他跟以前的那個和那個還有那個舊男友沒兩樣,都是花心男,竟然瞞住她去跟別的女生食飯,在短訊裡調情。她說她就是看得出來,這個男的平常都公然跟其他女同事十分投契,早想到他就是對感情不認真。然後又哭喪臉的說,準備以後也單身了,男人靠不住的,反正本身長得不漂亮,又開始老了,沒人愛了。
我們相識了六年,這番極度自相矛盾的說話我聽了不下五十次。到最後,她還是會一頭栽到男人手裡,然後哭個死去活來,不斷循環。
她的男友們,我好歹見了八個,名字都忘了,但印象裡多數都是正常男人。她悲慘的愛情經歷總能吸引男人的同情,承諾保護她的弱小心靈,然後她就會把他們管得密不透風,所有密碼全部上繳,萬一男方掙扎,就會搬出當初的承諾逼令就範。一旦成功分手,那些男友簡直如獲新生,可憐Elsa咬牙切齒,恨男人都是寡情薄倖。有時候,我也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受害者。能待在她身邊超過兩年的,肯定是個根本不需要朋友、尊嚴和私隱的宅男。可是,她最討厭宅男。
有一番說話,我每年至少聽兩次︰「要不是我曾經被男人欺騙過,又怎會如此害怕?我只是沒有安全感而已!他們都不體諒我!難道給我一點安全感也很難嗎?」
即使她的故事是如此沉重,偶爾見面,我還是十分受益的。無可否認,有些朋友的遭遇會提醒妳,千萬別步上她們的後塵。
老是記住過去難受的經驗,再好吃的東西,也吃不出好味道。
「好友留心影,憑欄亦悄然,
世事多變幻,離令隔山川。
詩夢八千里,吟誦又一年,
朋來邀共酌,歲月是無邊。」 古松
認識詩人古松已十幾年,
當時他在律政署當刑事總檢控官,
言談投契,
一談竟達四五小時。
第一次合作是在一九九九年,
我統籌藝術發展局的"上海街視藝空間開幕畫展",
邀請了香港十二位最有代表性的畫家(自己是其一)寫油麻地風光畫作;
邀請古松為十二幀作品配上現代詩,
不消一周,
古松已大功告成,
畫家們都欣喜若狂,
所出詩畫集更洛陽紙貴,
不消幾日即已派罄,
蔚為一時佳話。
現在古松已退休數年,
偶來玩票式教學,
走轉於中港澳大學間,
談詩詞論法律,
真是風馬牛大師,
自傲的我也心深佩服。
日前古松來詩問安,
瞬間想起相敘種種,
幾時又可促膝談笑,
詩酒輕狂?
謹寫貓畫共享。
Credit
編輯:Cora
圖片來自作者
當趣怪學生遇上頑皮校長
「要錢,要命,要底褲?」這是電影裡賊人打劫的時候經典的對白。
三年級的學生腔棘魚,一臉認真,向班主任茄子老師做出一個持槍的手勢提出這個問題。
茄子老師笑著回應:「我要腔棘魚(腔棘魚是學生的自然名稱)!」
腔棘魚開心大笑,然後繼續自己的遊戲,路過見到茄子老師,還會打一個招呼:「喂,老友!」。
在自然學校裡,我們希望孩子能夠表裡如一,不會因為老師的威嚴而感到恐懼,或只是因為害怕被罰而裝成另一個人。孩子把老師當成朋友,無所不談,偶爾頑皮一下,跟父母老師開一個玩笑,其實那是友善的表現。跟孩子做朋友,可以很簡單。換著你是他的班主任,你的即時感覺是什麼?你又會如何回應他?
第二天,海星校長見到腔棘魚,又用同一句說話向他發問,腔棘魚天真燦爛地笑,咦,原來自然學校的校長也會說這些話嗎?
海星校長說:「哈,唔頑皮又點做到自然學校的校長呢!」
相片由作者提供
做培訓工作第一個要克服的是在眾人面前說話而又要有料有吸引力,要做到你要有準備有料同有好的表達能力。所以平時口若懸河的人未必可以成為一個有水準的導師,當然說話沉悶表達又差的人就算幾有料最好是做學者,做導師可能大家都辛苦。
對表達力的要求是一種壓力,我們的培訓還要有互動,和學員去交流,這又是另一種壓力。當初在商會義務去做培訓時壓力比較小,有少許怯場,不過都容易克服,因為我沒有收作何酬勞,做得不好不要見怪,當然這思維今天看是大錯特錯,因為學員也付出了時間去給你一個舞台去發揮,所以每次都要用心去做才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同,千萬不可以將收入與用心去做掛勾。 回到現實,收錢去做培訓當然好不一樣,首先老闆有期望,管理層有期望,同事亦有不同的期望,要在短短幾小時去做到各方面的要求,那種恐懼比怯場的壓力大得多,亦真試過在一個工作坊上,學員的老闆也在場旁觀,她的眼神居然令我背脊冒汗,跟著感覺一陣冷氣在後面撲過來,這感覺到現在還記得,工作坊完成後跟這位老闆交談過後才放鬆過來,先前的感覺是庸人自擾。雖然知道問題所在,不過每次在培訓課程開始的時候,緊張狀態始終未能克服。 直到遇上我培訓上第一位對我有影響的蒙老師,我跟她學習coaching,她的教授方法令我大開眼界之餘,coaching的概念對我的培訓方向方法同理念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,亦令我消除培訓時的恐懼.....
圖片來源:http://leadershipfreak.files.wordpress.com/2010/01/coaching.jpg
這一頓飯,讓我更深深感受到Bern是一個很細心的男生。
由吃甚麼到那裡吃,他都會先問我意見,在我無意見的時候,他就會拿主意,完全不讓我傷神。他知道我是方向盲,特意駕車來接我到餐廳去。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,卻並非第一次一起吃飯,先前幾次大伙兒吃飯時,我們都坐得遠沒太多交流,沒想到他竟然留意到我不愛冷飲,趕在我開口前,他已經叫侍應給我一杯暖水。
從我們平常的對話,加上Linda的評價,我知道他是會計師,名校出身,家境又好,是個有風度又幽默的男人。Bern就像我眼前的羊架一樣,可口得惹人垂涎,恨不得一口下肚。我不禁猜想他還是單身的原因。
「Bern,像你這樣好的男人,應該有很多美女爭著陪你,為甚麼還有空跟我吃飯?」我開著玩笑地問。
「妳不就是其中一個美女嗎?」他開我玩笑,之後收起笑臉說︰「再說…以前的我一點也不好。」他的語氣,無比悲淒。
Bern呷一口紅酒,說他的故事…
「因為我的任性,令舊女友受盡傷害。我為了別人拋棄了她,沒多久我也被人拋棄了。之後我在酒吧裡遇上她,她變成好像穿花蝴蝶一樣,和我談天說地,一起猜拳飲酒,我真的以為她生活過得很好,很快樂。
後來酒保跟我說,她每晚也是這樣四周找男人飲酒,飲醉了就隨便跟男人走。接著那一晚,我一直勸她不要飲,她一直笑著繼續飲,直到差不多醉了,開始想要找男人樂子的時候,我忍不住把她拉走。她被我拉著,不停地尖叫,不停地打我,然後緊緊地抱住我痛哭。她是如此嬌小,卻把我抱得喘不過氣,雙手好像爪子一樣在我背上幾乎劃出血來,那一刻,我才感受到她有多痛…」
「我把她送回家休息,打算次日找她好好地聊天,怎料一連忙了幾天,到有空時已經永遠找不到她了…。我連道歉和補救也沒有機會。」Bern的故事,沒有完美的結局,只剩下內疚和遺憾。
「因此,你對當晚飲酒的我特別照顧?」我豐富的想像力,很快就把兩件事拚湊在一起。
Bern好似被看穿了一樣,尷尬地笑著搖頭,把心裡的想法告訴我︰「無可否認,那一晚我把妳聯想成她,很想保護妳,幫妳渡過難過的心情。到現在我也不敢肯定,我可否清晰地分開妳和她。」
面對Bern如此坦率,我的心情十分複雜。他這樣說,是否等同一種表白?可是這份感情被重重的陰影覆蓋著,分不清方向。
「你的包袱太重,怎可能重新愛人?」我替他難過。
「是的。這個教訓太沉重,我不可以要別人陪我活在這種遺憾和陰影之中,對誰也不公平。」經過剛才的嚴肅,Bern換上比較輕鬆的口氣︰「妳也一樣,要放下包袱才能向前行。希望我放下包袱之後,會見到妳在等我。」
「自大狂,誰說我一定會等你?」面對那麼直接的調戲,我不禁臉紅地反駁。
Bern倒是一臉從容,繼續逗我︰「是妳說的,我可是鑽石王老五啊!好好捉緊機會吧!」
Bern,你說我苦中作賤,還要給人陪笑;你又何嘗不是把眼淚藏在笑容裡?是幸也是不幸,有你陪我學習放下,這條路也不算孤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