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然回首,誰人仍在燈火欄柵處?
三年前的Albert和Farren,幾乎是同一時間追求我。
Farren是一個建築師,生活在男人圈子裡,因此很積極地用各種方法結識女生。當時我的朋友開了一間咖啡店,碰巧我在找工作,便時常到咖啡店幫忙打點以消磨時間。Farren是熟客,經常相約交友網站的新朋友到這裡見面,我們就這樣認識,分享各種趣事。
不久後,他開始主動約我晚飯,找各種活動邀請我去玩,然後借機會稱讚我是多麼的獨一無二。每次他有所暗示,我也裝作聽不見。可是這樣也沒有減退他的熱情,相反,他更加不斷找機會表白。
同一時間,Albert走進我的生命裡,他的機智幽默和若即若離的態度與Farren形成極大反差。當Albert得悉Farren把我追得喘不過氣時,他只是默默地待我好,在我需要時出現,貼心地照顧,令我不知不覺地依賴著他。
我和Albert就是這樣走在一起。Farren知道後,還向我發誓會一直等我,直到我回復單身,願意跟他走。可是他一臉熱情只得到我的冷淡回應,久而久之也斷了聯絡。
想不到在回復單身後,竟然會遇到他。
這天難得的假期,我一臉素顏,一身街坊裝的獨自在家附近的商場閒逛,路過一間中式餅店,傳來陣陣新鮮出爐的餅香,引得我口水直流,不自覺地走進去買老婆餅。
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眼前,他輕輕皺眉打量了我一會,才認出我來。
「很久沒見了。」我一臉尷尬的打招呼,稍微低頭,免他只看著我的黑眼圈和雀斑。
「對啊!妳是住在附近吧!我怎麼都沒想過會遇到妳!最近怎樣?」Farren有禮地微笑著說,好像我們的事已經年代久遠,忘了。
「還好。」我給他最公式的回應。
我無意中看見他身後有個留著長長鬈髮的嬌小女生,他退開一點把這個女生牽到我面前作介紹︰「我女友Judy。」Judy含蓄地點頭,然後他竟然轉向跟Judy說︰「這是我以前跟妳說過的她。」Judy沒甚麼驚奇或敵意反應,禮貌地輕聲跟我打招呼。
她並不算得上漂亮,輕妝淡色,卻足夠打敗今天的我,上天果然十分喜歡作弄人,這算是甚麼樣的嘲諷呢?Farren看著我的臉,我隱約覺得他也在暗暗比較。
「我們在買喜餅。」Farren解釋來意。
「噢!實在太恭喜了!祝你們百年好合。」我送上祝福。突然間一些回憶閃過,我不假思索便開口問︰「她是不是那個『公司唯一的女同事』Judy?」
「妳真好記性!」他驚喜地承認︰「想不到最好的一直就在身邊。」
當初他說過沒有看上Judy,覺得她太普通,想不到來到今天,甚麼不可能也變成可能。何謂最好,可能在不同時間會有不同的體會,時機到了,再看不上眼的人也能成為最好的人。再回想當初他發誓一直等我,實在是一件窩心的趣事。可是現世代的人不乏機會,誰會為一個已經選擇別人的女人久候?
他沒有堅持對我發過的誓沒要緊,希望他堅持得到和Judy一生一世的誓言。
Credits:
圖片由作者提供
命...
真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字啊!
我常說:
我愛中國文字,
很多時候,
一個字可以看到古人的生活與習俗,
有時更可以窺探歷史。
命...
是由人、一、叩三字組成。
在有强權無公義的年代、
在强盗制服了事主的時候、
在圍村互鬥勝敗已分的時候...
你要命嗎?
重唔叩頭?
哈哈!真是一個活脫脫的連環圖漫畫橋段。
命...
古人說命受於天、
天命之謂性...
命是由天賜的。
要命也得向天叩首。
其實中國人真是什麽都叩:
見奇石叩首、
見奇木叩首、
叩到嚇死鬼佬、
叩到滿天神佛...
叩首...
可真是中國人的命嗎?
Credits:
圖片由作者提供
冰桶遊戲帶起了全Facebook Tag人的熱潮,「找數」已經延申了很多不同的方式,例如找「素」、想戲名、答二十條關乎自己的問題等等…大家最甘願找的數,大抵也是「感恩遊戲」。連續五天寫上值得自己感激的事…既快樂亦能傳遞正能量,何樂而不為。
的確,每個人都知道寫上快樂的事會讓自己快樂一點,每個人都樂於將這種正能量傳遞出去。大家都了解的事,卻發現難於實行。因為在繁忙的生活中要想有甚麼感激的事很難…因為香港人都不慣於表達情感,除非在生氣的時候…因為要去讚別人讚自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,難道吃一頓飯、睜眼醒來也要多謝一番嗎?未免太「阿Q」了吧?
在知道可以感恩和實行之間,實在有太多的難度。可是一但實行起來,就變得容易。感恩是一種習慣,習慣便是從重覆嚐試之中建立下來。又其實…感恩能夠睜開雙眼,有何不可?
台長Patrick Sir的感恩宣言中從十歲寫到五十歲,每個人一生中都總有美好的事,這天寫不出來,寫昨天前天大前天的也不錯。紀錄了美好的時刻,心情愉悅了,明天帶著這種好心情便更快樂。
陳糖的感恩行動稱之為「感激無限遠」,是陳糖在商會中構思的一個計劃。希望一傳三,三傳九的將感激別人的信念傳開去,可惜當年一tag三的找數行動還沒有盛行。但感激,一切還沒有遲。誰做創始者有甚麼所謂,反正能夠傳開去,就夠。
而陳糖的感激宣言中,超過一半都與創動力有關。可想而知這平台聚集了多少正面的感激力量。
小學2年級時,我參加了很多的課外活動,有足球、柔道、乒乓球等等,生活多姿多彩。其間偶然也會聽到母親的反對,因為她擔心我或許未能兼顧學業,但幸好一直得到爸爸的支持,最終我也能參加我所喜愛的活動。
先讓我說說母親和爸爸對我管教模式有什麼的分別。母親是一個較為暴躁的人, 當我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向她查問時,她大多數回答說「唔好多事」這類的回應, 並且不斷的希望我在學業上表現更好。在我的角度,母親是屬於「少關心,多管教」的模式,我認為她少關心的原因也可能是不懂如何關心,而不是她不想去關心我。
而爸爸在家中可說是「人人都愛他」,對我來說他是一個非常好的爸爸,他從未在家中發脾氣,也會給我一些自由度,或許別人以為我的自由是因為他工作很忙,但是當他時間許可的話,他便會送我上學,在途中和他談天說地,在我眼中爸爸是一個「多關心,少控制」的好父親。
那時候一家人生活得很愉快,父親的關心及信任彌補了母親的弱點,我得到充份的自由及發展空間,在柔道界也取得好成績。
但我的世界自小四開始產生變化,那時爸爸患病,需長期住院,小小的我看見家中出現很多的變化,由於爸爸需要長期住院,母親每天下班回家煮飯後便到醫院探望爸爸,加上爸爸是家中的經濟支柱,故此家中出現很多經濟問題。在這段時間,我覺得家中好像沒有人能和我傾訴,母親下班回來煮飯及探望爸爸後已經很累,她已經沒有心力關心我們了。
那時我把精力發洩在運動上,在小學的時候由於一直也有踢足球,加上當時感到家裏並沒有人和我傾訴,只好到球場解悶。在那裏結識了一班朋友,當時感到和那班球場認識的朋友一起感到很開心,每天放學補習後便到球場玩,而當時我剛剛有手提電話,母親則不斷打電話催促我回家,但我根本不想回家,直至母親打了十多次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才不情願地歸家,並為此而多次和母親吵架,母子的關係因而變得不丸好。
升中的時候,可能我踏入反叛期,在學校更經常犯校規,亦很喜歡挑戰校規及老師等,導致經常需要見家長,使我和母親的關係更惡劣,她對我的約束也隨之而增加,但我並不喜歡被人約束,所以當時我選擇了和母親作出對抗,當她叫我做什麼我偏偏不做。
在中二的時候爸爸病逝離開,我與母親的調和的橋樑沒有了,我和母親的關係更趨惡劣,我明白母親因承受許多的壓力導致很暴躁,但她的情緒令我完全不想在家面對她。加上姐姐和母親經常吵架,更使我對屋企沒有歸屬感,所以當時每晚玩樂到八、九時才回家,但其實我不是去了玩樂,已是一班朋友坐左公園談天而已。
由於和母親的關係不太好,她並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,與母親的關係一直處於衝突狀況。直至中四至中五期間,她突然開始對我放寬了「管制」,容許我自由外出,對我說「出街是可以,但不要太夜」,「如外出超過零晨12時,打電話給我讓我知你去哪」等。雖然她這樣對我說,但我心裏想她是否真的能做到?初時,她有時也會忍不住才打電話叫我回家,但後來她漸漸放開手讓我自主。我想想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呢?原來她透過社工了解我更多,而社工也提出一些建議給母親。
當時,我其實有一位社工負責跟進我和我家的情況,自她在我中2開始,爸爸離開後便一直跟進我和我家的情況,她在我中二開始就叫我多參加義工服務等等,當時我被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參加義工服務,那時是抱著玩樂的心態,但多去幾次後發現做義工是一件好有意義的事情,可以擴闊自己的社交圈子。
而且正因義工服務改變了我和母親的關係。一方面母親與我一同參加義工,我們有機會一同相處,她會見到我的做事及談吐。另一方面,我透過一個探訪獨居長者的活動,和長者談天的時候,想到其實我的母親也需要人關心,使我也開始坦誠與母親面對,而我和母親的關係也有所轉變,母親並沒有像從前的專制,很多時也給我話事權及自由,現在我從反叛青年變成為關心世界的年青人,無論母親及身邊的友人也見到我的改變。
社工的話 ~ 信任及支持
在一項「青少年品格長處培養」研究顯示父母越過份控制,子女品格發展越欠理想,過度的保護及控制往往產生負面的影響。當然,每個父母都希望保護子女讓他們健康成長,但過度的控制卻造成兩代間溝通的鴻溝,限制子女的成長及進步,反之言,當父母給予適度的信任及自主,便能培養出良好的品格。需知道關顧不等於控制,父母給子女的是親近及關愛,站在他們身後支持他們發展自己的世界。
中秋佳節,人月團圓。
這是我從小最喜愛的節日。我對中秋節的記憶,由五歲那年開始,當時大哥十歲,二姊七歲。我們提著燈籠,牽著父母的手到公園巡遊,然後挑一個賞月好地方坐下。爸爸會把我們最愛的燈籠掛到樹椏上,媽媽從鐵盒子內拿出月餅,一個切四份,三兄妹為了搶得最多蛋黃的那塊,各出奇謀。哥哥經常充當公正的一方,提出「公平」的遊戲定輸贏,一時要猜燈謎,一時要包剪布,一時要做任務…總之,最年幼又最好欺負的我,時常都敗在兄姊之手,氣得又哭又鬧。
父母時常在一旁看著我們,當我終於哇哇大哭後,媽媽就會介入,好像變魔法的拿出另一個月餅來,切開,把最大片蛋黃那部分給我。我收起臭臉接過來,把蓮蓉統統掰掉,只吃那黃油油的蛋黃。媽媽看著吃個滿嘴油黃,不亦樂乎的我,又好氣又好笑,一邊嘮叨,一邊替我擦臉。
小時候無論走得多遠,也走不出父母的安全範圍。平常在家中,兄姊時常欺負我,可是在外的時候,大哥保護,二姊照顧,從不容許別人欺負我。三兄妹之中,我是被寵得最天真最單純又懵然不知。
時光飛逝,我們都長大成人。接著的中秋,有時缺人,有時只是去酒樓飲茶,有時晚飯,但賞月就變成各有各的節目,在不同地點,賞同一樣的月色。
父母終於重享二人世界,我們是如此的想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我才隱約發現有時是我們一廂情願。從前是我們三兄妹期待著父母帶我們到公園玩,一起吃月餅,現在是父母期待我們帶他們去吃個飯,已經心滿意足。兄姊送過來的月餅各式各樣,他倆在家過中秋,就隨便開一盒,拿一個,切四份,挑沒有蛋黃的吃,有蛋黃的留給我回家吃。
這塊小小的月餅包含著多少期待,多少珍愛,我從來沒時間去領受。
今年中秋,一家人在家晚飯,我特意預先約定兄姊留步賞月。當父母知道我們要帶他們去賞月的時候,臉上掠過一絲驚喜的笑意。那一笑,觸動了我的淚腺。
曾幾何時,我們是那些等著驚喜的小孩子,分別是我們會叫嚷吵鬧,父母不會。
「帶甚麼月餅去?」二姊翻開冰箱,正覬覦我買回來的冰皮月餅。
「天氣這麼熱,冰皮月餅很快溶的。妳不是還有半盒奶黃月餅嗎?」大哥送她一盒十分高級的奶黃月餅,剛才已經被吃了一半,可是嘴饞的我還是想再吃。
「家裡還有盒雙黃白蓮蓉啊。」媽媽提出十分和諧的方案,可是我們都猛搖頭。
「孩子們都不愛吃蓮蓉,只有我們吃而已。」大哥不想被孩子們嫌棄的蓮蓉撐破肚子,極力游說。
「除了這兩個孩子,還有兩個只挑蛋黃吃的,雙黃蓮蓉都不夠分。」爸爸嘲諷我和姊姊,從前的中秋,爸爸都是最大受害人,印象最深刻。
「就帶雙黃蓮蓉去吧!咱們再玩玩老玩意,輸了不許讓爸媽代勞啊!」我拿起一個月餅下戰書。
兄姊一副誰怕誰的表情,小孩不明就裡也跟著擺姿態,哄得兩老十分歡喜,我們興高采烈地下樓去。
大家變回小時候一樣,興奮地幫忙掛燈籠,切月餅,唯一換轉的是由我決定猜包剪布定輸贏,現在的我是猜拳高手了,終於替自己出了一口氣。孩子猜輸了,痛哭兩聲,他們的父母又好像變魔法一樣,把有蛋黃的月餅變出來。一家十口,無窮歡樂,來自於一個最普通、最傳統的月餅。
Credits:
圖片由作者提供